时隔六年,巴黎恐袭案开审 近期法国恐袭风险会更高?

9月8日,“11.13巴黎恐袭案”在巴黎开审。从2015年法兰西体育场第一颗炸弹爆炸到今天,已经过去近六年的时间。

1775名民事当事人、330名律师、20名被告……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案件审理现场。在审判开始前几个小时,从早上6点30分开始,西岱岛已经设置了一个重要的安全边界。

而这桩受审案件,让很多人的记忆被再次拉回到那个“黑暗之夜”——2015年11月13日。

恐袭案回顾

2015年11月13日,对法国人来说是一个难以忘记的日子。在这一天,巴黎经历了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2015.11.13

-21:16法兰西体育场(Stade de France)附近发生第一次自杀式爆炸袭击。

-21:20法兰西体育场发生第二次自杀式爆炸袭击。

-21:25毕查街(rue Bichat)发生枪击。

-21:32国王喷泉街(rue de la Fontaine-au-Roi)发生枪击。

-21:36夏洪街(rue de Charonne)发生枪击。

-21:40伏尔泰大道(boulevard Voltaire)发生自杀式爆炸袭击。

-21:40四名男子进入巴塔克兰剧院并开始射击

-21:53法兰西体育场发生第三次自杀式爆炸袭击

-22:00巴塔克兰剧院观众被挟持为人质。

巴黎6处地方发生枪击案,全城进入戒备状态,这场史无前例的系列恐怖袭击,让整个法国陷入了恐慌。

一个晚上,130人遇难,352–368人受伤,还有80人因伤情严重被送往医院。无法想象,那个夜晚给巴黎人带来的不幸。

第二天,总统弗朗索瓦·奥朗德声称此次袭击是由境外恐怖势力策划,并且得到了伊斯兰国的帮助。随后,伊斯兰国发布声明称对袭击负责,还表示这次空袭只是“风暴的开端”。

如今,近六年过去了,11月13日那个“恐怖之夜”给巴黎人民带来的恐惧感仍旧存在。就在今日(9月8日),这起震惊全球的恐袭案,在巴黎特别重罪法院审理。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尽管法国调查人员针对“恐袭突击队”进行了细致的调查,但是恐怖分子的活动以及案件的发生仍有诸多疑点,恐袭案“灰色地带”的谜团仍然无法解开。

“灰色地带”疑点重重

恐怖分子使用的武器哪儿来的?

根据比利时警方的一份情报报告显示,在袭击发生前不久,其中一名被告Mohamed Bakkali试图通过他的一名亲属取得武器,而这条获取武器的渠道与列日(比利时城市)的Verviers兄弟会有关。但是根据警方对兄弟会武器库的比较,暂时没法确认这一渠道的可靠性。

除了这一种猜测,还有一种可能是——恐袭分子是在荷兰的鹿特丹获得武器的。恐袭成员Ali El Haddad Asufi曾两次前往这座城市,并与他居住在荷兰的一位堂兄取得联系,试图从他们那里购买“Clio”。但是他的表哥坚称“Clio”代指的是“大麻”,绝不是枪支。

究竟,射杀了许多无辜生命的枪支到底是哪儿来的呢?

Mohamed Abrini的诡异行踪?

恐袭成员之一Mohamed Abrini在2015年6月23日至7月17日先后去了叙利亚、英国和法国。

作为恐袭行动的关键成员,Mohamed Abrini先是在叙利亚待了两周,他本人称自己回叙利亚是为了看望自己在战争中死去的弟弟。但是两周的时间,其实足够他在叙利亚为之后的恐袭进行军事准备。

7月9日,他经由伊斯坦布尔前往英国。Mohamed Abrini解释这场旅程是一次“追债之旅”,可究竟是什么人欠了他钱,需要他不辞辛苦辗转前往英国,到伯明翰后又飞去了曼彻斯特呢?

7月16日,Mohamed Abrini没有直接返回布鲁塞尔,而是在当晚来到了巴黎。在降落之前,他联系了他的朋友Abdellah Chouaa来接他。除了他自己,另外一名恐袭成员Ahmed Dahmani也将到达巴黎。然而,Mohamed Abrini并没有在机场等这两个人。下飞机后,他直接进城了,在巴黎待了几个小时才被接走。打了电话让朋友来接她,却又“放了鸽子”,改变计划,Mohamed Abrini至今也拒绝告知这一行为的理由。

意外的希腊之旅目的何在?

2015年7月31日,也就是恐袭发生前的几个月。恐袭成员之一的Salah Abdeslam和他最好的朋友Ahmed Dahmani开着租来的汽车离开了比利时,驱车前往意大利,一路向南开去了希腊。

两天后,他们到达了希腊,但没有逗留太久,他们就踏上了回程比利时的船。这两个人在几天内完成了至少5000公里的往返行程,却只在希腊呆了两天,究竟这趟让人不明所以的“希腊之旅”有什么目的呢?

尽管Ahmed Dahmani辩解称,他们前往希腊是为了度假,但花在路上的时间比度假的时间都要长,法官们对这一说法显然不买帐。因此,这趟希腊之旅很可能是为巴黎恐袭做准备工作。当然,这目前也只是猜测。

烟花店的购物?

2015年9月4日,恐袭成员之一Salah Abdeslam被怀疑在他的朋友Mohamed Abrini陪同下在法国进行了一次购物。

他们前往了位于Saint-Ouen-l‘Aum?ne(Val-d’Oise)的Les Magiciens du feu商店,这是一家专门贩卖烟花的商店。店主表示,当天这两个人“有点反常”。他们只是购买了一个火药盒和一个遥控器,但是并没有让店家告诉他们该如何使用。而这些购买来的用具有没有用于恐袭案的“远程攻击”,现在还不得而知。

成员之一临时变卦?

恐袭发生的前一天,也就是2015年11月12日,10名恐袭成员离开比利时,开车前往巴黎,Mohamed Abrini全程都陪伴着他们。然而当晚,Abrini却离开了酒店,连夜返回布鲁塞尔。

Abrini突然的离开引起调查人员的注意,他们猜测这一变化可能对第二天的恐袭计划产生了重大影响。一直以来都行踪诡异的Abrini难道是突然决定不参加恐袭,所以连夜离开巴黎吗?

Abrini在接受调查时,却坚称自己去巴黎的唯一目的是在最后时刻陪伴在朋友身边。

还让人不解的是,四个月后的布鲁塞尔机场恐袭现场,Abrini和两名同伙各自推着一辆装满炸弹的手推车,但他是唯一一个最后没有引爆炸弹的人。这会不会是他的第二次“临时变卦”呢?

阿姆斯特丹的神秘行程?

11月12日,10名恐袭成员和Abrini前往巴黎时,这一恐怖组织的其他成员留在了布鲁塞尔准备新的行动。其中包括两名从叙利亚前来的圣战分子。

在巴黎恐袭发生前几个小时,这两名圣战分子从布鲁塞尔前往阿姆斯特丹。但奇怪的是,他们在阿姆斯特丹呆了六个小时后,没有任何动作就返回了布鲁塞尔。在阿姆斯特丹,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姆斯特丹史基普机场恐袭难道在最后一刻被叫停了?还是这一趟只是为日后的行动打前站?

调查人员认为,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原打算在史基浦机场做点什么。但至于做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

为何在戴高乐机场停留?

巴黎恐袭发生前的几小时,诡异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在戴高乐机场2号航站楼前,恐怖分子驾驶着一辆轿车出现,并在此停留了一个多小时,但没有任何动作。这一神秘停留又是为了什么?而这一行程明显是预先计划好的。

在这辆轿车内,警方找到了这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共和广场、圣马丁大街、法兰西体育场、戴高乐机场”。同时,车载GPS上也输入了这几个地点。

恐袭前,恐怖分子前往戴高乐机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接应同伙吗?还是把什么东西放在机场?预审法官指出:“警方调查了当时从该机场起飞或抵达的航班上的所有乘客,结果无疾而终。因此,他们在戴高乐机场的停留目的仍然是个迷。”

法国近期更加“危险”?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恐袭案依旧疑点重重。尽管专家表示发生新的大规模攻击不太可能,但是恐怖主义威胁依然存在。

自马克龙上任以来,法国挫败了36起恐袭事件,共计发生了14起袭击事件。尽管目前伊斯兰国没有能力从外部“输入”恐怖分子来袭击法国,但是如今的恐袭手段比起2015年也早已“升级”。由“大规模”转向了“分散式”的袭击。

恐怖分子们放弃了集体式的策划,通常由一个人并分散进行攻击,但这些袭击仍然是致命的。2018年的斯特拉斯堡集市恐袭、2020年的尼斯大教堂、2021年在朗布依埃被谋杀的行政官员……恐袭事件依旧是法国社会的一大威胁。

而在“11.13恐袭案开审”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法国内政部长认为:在这段时间里,法国的恐怖主义威胁甚至比之前更高。

其实在此之前,共和国反恐检察官里卡尔(Jean-Fran?ois Ricard)就表示今年恐袭案开审期间,可能是潜在恐怖分子发动袭击引起轰动的时机,必须谨慎。

处于“敏感时期”的法国社会,越来越难防的“内部极端分子”,再加上塔利班在阿富汗掌权后对法国境内极端分子可能产生的鼓舞作用,恐怖主义在法国依旧危机四伏。对此,内政部长要求整个法国都应保持“高度警惕”,在这九个月的审判期间,政府将动员约一千名警察,全面警惕一切恐怖主义带来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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